离别断想听南方叶子新歌离别彝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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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华秋实,四季更迭。

「离别」也是四海八荒一个飞扬的词。

春去还是秋来,打开亦或关闭,相恋或者分手,就业或者失业;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;从一个人的身边来到另一个人左右,我们似乎习惯了,不定流散的生活,也对死亡或是出生的告别习以为常。季节迷散着缥缈的不确定,有些不知何起的发慌,也有一些莫名欣喜。在下一秒,一颗熟透了的苹果是不是会砸在跟前;还可能会看见怪兽出没,而我恰好拥有了搞定它的能量。如此种种,生命的惊喜与紧张纠缠,告别和接纳也一直同在。

「离别」,由老鹰吉克曲布独立创作,他的弟子南方叶子组合演唱。清澈的吉他和弦,雄浑的人声清唱,优美的和声,把每一个词都咬得清晰明了,仿佛是不把歌词一句句镂嵌于歌众心上,誓不罢休的节奏。不容商榷,不容闪躲。如此描述下,看起来有些咄咄逼人,锋芒毕露。其实不然,「离别」的歌词简洁,是很常见的四句三段式彝语词,正如老鹰自己所说,他写的歌词没有太多华丽词藻的堆砌。的确,这首歌十分简洁明快,没有盘根错节的过多铺垫,歌曲所要表达的情绪也较为纯粹明确。简洁并不意味着简单与单薄,能用几句简明的话,准确地呈现复杂纷繁的内心世界与人性,何尝不是一种卓越的才能呢?挥手便能四两拨千斤,我们既有这个能力,何乐而不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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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十字路口,人亦在此分

各处一端相望沉默,心事却难了然

深爱的人就要在此分别了

爱有多浓,情有多深,就此别)

小到人与人之间,大可以说到国与国之间,人类折腾不止,貌似也是在极力求同,而对于和自己不一样的那部分,总是怀有不同程度的敌意。敌意浓了,定要拼个你死我活;敌意能收,大家便可在可控的范围内相安无事。恋人之间那种两小无猜的认同,并不都会是小确幸,一段亲密关系的密与疏,与社会的沿革有着紧密的联系。双方的想法不同了,心也会随之变得隔阂,“道不同不相为谋”,求同存异的关系,究竟如何才能维持好,它是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,我们如何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不一样,和潜在的冲突?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问题。

「离别」

词曲:吉克曲布

编曲:吉克曲布达西向东

演唱:南方叶子

众所周知,老鹰吉克曲布是位有担当的彝族音乐人,于当代彝族流行乐有开山之功,他与同代人一起努力为中国少数族裔音乐当代转型做出过杰出贡献。因此,人们也尊称他为“教父”——当代彝族流行音乐教父。当然,作为一个音乐人来说,各种耀眼的头衔都将是过眼云烟,关键还是看他创作出的作品水准,歌曲承载了多少文化和思想分量。

言归正传,所谓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,起初的时候,大家兴许只是单纯地为了个人理想与冲动,奋力拼搏与坚韧闯荡;后来,接触到更为广阔的世界,不断与外界思潮碰撞并且自我强大后,人们开始自觉自省,为公众为民族呐喊的信念渐渐明了,也许是必然,它更是一种责任与担当。

目睹原乡的变异式发展,老鹰不无感慨地谈到,“现在唯一有意义的还能让我坚持活着的,就是对母族文化的精神上的一种追寻,或者是为它疼痛,为它呐喊。但实际上每个人都是无力的,因为,面对这如滔滔洪水般凶猛的现代文明,我们的呼声往往都草草淹没在潮水之中。”

20世纪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大师萨特在《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》一文中谈到:“生活在没有人去生活之前是没有内容的,它的价值恰恰就是你选择的那种意义。”“……人类需要的是重新找到自己,并且理解到什么都不能使他挣脱自己……”诚然,老鹰作为一个音乐人,他没有只对音乐的部分负责,他写的很多歌曲是以彝族这一宏大的背景书写的。他用音乐人的方式,将这个民族过去雄浑多彩的历史承载,当下离散彷徨的景观记录。现代传媒技术的发达,彝族社会叙事早已从口耳相传的历史叙述,过度到即时共像的全媒体叙述,人们对族裔认同的想象反应更为迅捷与具体。历史建构的共同体领属区,哪家哪户发生了什么事?哪个时段遭遇了什么?荣辱与共的想象变得有据可循,尊严与屈辱,理想与现实,同一时间维度里仿佛都能顺利调度起群体共情参与的原始情愫,想来是认同基础早已通过信息化深入人心。老鹰以创作者的敏锐嗅觉,捕捉并觉察到了这种变化,而且批判性地重返母族文化。

我们走出去了,才会明白身后有着那么一群人,与你休戚与共,你在异乡漂泊无处寻觅到根的时候,它是你不离不弃的同类。它大概是母亲,它没有高楼大厦,却拥有碧水蓝天任你畅游的家园,它会种上一片一片金黄的荞麦。它大概是兄弟,它给不了你灯红酒绿的奢靡,但可以为你牵来达理阿作骏马,与你战死沙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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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一颗心成了俩(真是可惜!)

生活之故,各自奔突(对吧!)

你头顶上晴空万里

天哪,我头上却是落雨不止」

“分”和“离”,“离”或“别”,人们都是在告别中成长,告别中死去,人们向死而生也好,生而为赢也罢。从某种角度来讲,出生是种告别,人们由此离开母体,独自闯荡;死亡是种告别,人们由此终结在世的存在,结束尘世的种种关系,告别活着的人们,告别他们的爱与恨;日落是种告别,人们告别太阳与光明,进入黑夜的世界,此时,有灯长明,明星高照,我们便不会太过惶恐,总能找到回家的路;日出是种告别,人们告别黑夜,离开黑暗里只能体验的如黑铁般的触感,重归视觉世界。

「离别」中对乡土景观的诗化意象建构,捕捉到现代中国语境下西南高地原乡的历史性遭际,并在作者巧妙的场景调度中,犹如一部纪录短片呈现在了我们眼前。奥地利诗人里尔克(Rilke,RainerMaria,—)说过:“当灵魂失去庙宇,雨水就会滴在心上。”「离别」中,家园便是信仰的“庙宇”,家园没了,破损了,信仰也会风雨飘摇。

所以,这首歌体现了老鹰对家园认同的一种信仰,这种信仰如根似骨,贯穿他整个当代彝族原创音乐的创作。我想,于他而言,音乐创作不再仅限于服务娱乐,为艺术而艺术,它更是一种反抗文化颓败之利刃,重建文化自信之密码。

撰文

马海五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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